2010年11月28日 星期日

樂聖---貝多芬12

1819年,貝多芬的學生兼贊助人魯道夫大公爵被封為奧洛穆茨大主教。貝多芬獻給了後者很多作品,包括第4,5號鋼琴協奏曲,《槌子鍵鋼琴奏鳴曲》,還有《B大調「大公」三重奏》Op.97。在1818年,貝多芬就開始為他的登位創作《莊嚴彌撒》Op.123。但是這部作品要等到4年之後,才交到魯道夫手上。首演則要到1824年4月7日,而且是在聖彼得堡,稿件是由貝多芬的一位貴族朋友格雷卿夫人送去的。而在貝多芬生前,維也納只上演了其中的三段,而且不是在教堂場合,而是與《第九交響曲》一起的音樂會場合。貝多芬開始的時候並沒打算出版《莊嚴彌撒》,而是將之獻給歐洲各大皇室。普魯士國王,沙皇法國丹麥的國王都認購了一份。路易十八1824年還制了一枚貝多芬金幣送給他。根據辛德勒的描述,貝多芬雖然並沒因這枚金幣有多大的好轉,但是卻深深以此金幣為榮。但到了1827年4月,《莊嚴彌撒》還是出版了。全歐洲各音樂中心訂購抄本數達200份以上。對作品的這種熱烈反響,可以看出當時歐洲對該類型作品的訴求。但開始時作品的上演的次數不多,就算難得有一次,也是節選。直到19世紀中,《莊嚴彌撒》的演出才開始變得頻繁起來,但很少是出自宗教場合,而是音樂會形式居多。其實作品自誕生起,已受到多方讚譽。而貝多芬多次在談話和信中提到,《莊嚴彌撒》是自己最偉大的作品。而辛德勒則寫道:



Cquote1.svg從創作一開始,他(貝多芬)就一脫老朋友印象中的那副精神面貌。我得承認,此前與此後我都再沒見過貝多芬顯出1819年時這般超凡脫俗之氣。[54]Cquote2.svg
全曲除了《慈悲經》使用希臘語外,其他篇章用的是拉丁語。這部彌撒較之以1807年的《C大調彌撒》顯得更宏大。而貝多芬對歌詞的處理顯得非常特別。在《信經》(Credo)中,當音樂進行到歌詞「從天堂降臨」時,樂聲下沉。而在「飛入天堂」處則顯得神采飛揚。「化為肉身」一句來臨時,音樂又顯出神秘的色彩。《聖哉經》里的獨奏小提琴如此輕靈飄逸,仿似天使走過[55]。《莊嚴彌撒》的題詞「生於心,而又念向於心。」也成為了維也納愛樂樂團的銘言。
d小調第九交響曲
早在1817年,倫敦愛樂協會委託貝多芬為之創作兩首交響曲,並前往指揮。他雖然回信答應1818年1月會完成,但是貝多芬不同意協會開出的條款,計劃因此落空。但是這份委託卻把他重新拉回到交響樂的創作中。他為這個計劃寫好了第一第二樂章。但直到1822年,他才真正重視這部《第九交響曲》的創作。此時他還有《莊嚴彌撒》寫作在身。交響曲大部分都是在1822到1824年完成的。其實貝多芬最晚在1793年,就有為席勒1785年的《歡樂頌》譜曲的打算。而在1808年那場傳奇的音樂會上首演的《合唱幻想曲》,其變奏部分則已隱約露出「歡樂」的主題。但他將詩篇與交響曲聯繫在一起卻是1822年的事。本來他只打算為這首交響曲寫一個器樂結尾(這個器樂版本的素材就用在他的弦樂四重奏Op.132裡面)。但好像連他自己對這種標新立異的做法都感到不安。就是在交響曲首演之後,貝多芬還自問,究竟為交響曲加一個合唱的終樂章對不對。
1822年愛樂協會再一次聯繫貝多芬,並為後者提供50,等於是購買一首交響曲的專屬權。貝多芬勉強接受。他在1824年4月完成該交響曲,並且將一份手稿寄往協會,並寫上「為倫敦愛樂協會而作」。但很明顯,貝多芬對這個「專屬權」的理解是英格蘭的專屬,所以他讓交響曲在5月7日在維也納卡特納托劇院(Kärtnerthor-Theater)首演,由米雪埃·翁勞夫(Michael Umlauf)指揮。貝多芬則坐在舞台上,在每個樂章開篇時給出節奏速度方面的提示。當天晚上,首先以《雅典的廢墟》序曲打頭陣,再是《莊嚴彌撒》的三部分,然後才是壓軸的第九交響曲。雖然樂隊的素質不是最好的(臨時拼湊而成的樂隊),但演出很成功,盛況空前。辛德勒寫道:演奏結束後,背向觀眾的貝多芬並不知道身後發生何事[56]。這時,觀眾看到了最感人的一幕,一位獨唱演員卡羅琳娜·溫格(Caroline Unger)拉貝多芬轉過身,才讓他看到觀眾起立五次並瘋狂地在鼓掌。當時,即使是皇室夫婦出場,觀眾也只會起立三次表示敬意,而五次對於一位非受雇於皇室的人來說,是未有的。這甚至引來警方到達現場,去制止這種自發的致意[53]。貝多芬深受感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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